全球热头条丨提瓦特的戴森球（99）：里通外敌

“别跟我搞神秘，你越搞我越怀疑。”

“解释了你也不清楚，不如不解释。”伊卡洛斯依旧隐瞒，但心海还在追问：“你想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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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，我说这个稳定引擎啊……是对流器将燃料对流回核心后，恒星聚变会增强，容易把球壳吹开，所以要由这个引擎来稳定一下。”空只好自己编话糊弄心海，心海却问道：“什么是聚变？”

空：“……好奇宝宝是吧？我给你讲清楚！”

接下来两个多钟头，空从电子云和阿伏伽德罗常数，一口气讲到胶子和夸克，还给心海演算了一遍爱因斯坦场方程，心海眼都看直了：“厉害，从来没人跟我讲过这些！”

“希望你学会了。”空转头看了一眼，发现心海装在实验台上的脑阵列都有点僵硬，在他讲完之后才恢复了正常颜色和蠕动，看来也是“听”入迷了。“谢谢你，跟我说伊卡洛斯有问题。不过我想问下，你说你研究了整整两天才搞明白这个核心，而我来到海祇岛也是两天多——这么说，我刚把核心交给你，你就想拆开看看了？”

心海干笑一声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，空也没有和她继续争下去，而是转身离开心海书房，轻轻把门关上。

时间拨回大概两天前，裟罗前往稻妻东面海域之后。

“查清楚了，所谓‘希娜小姐’其实是那个金发旅行者，空。”雷电将军气呼呼地走进天守阁，将刀放在桌上，表情阴郁，神子愣了一下：“你确定？”

“他就在我眼前变回空的原形！谁能冒着被我一刀砍死的风险，变成空的样子？那只会是他本人。”

”哦，你这话不太对劲啊？”神子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对空敌意很大，看到他就想砍死他？”

“没错，他也是永恒的大敌。我有种预感，他对永恒的威胁，可能比深渊和流言更加强大，所以为了消除这种不安，我亲自去斩杀他，但没能杀死，让他逃掉了。想不到今天，他又出现在稻妻，还把稻妻闹得天翻地覆！”

“说得好听，但说到底，是你杀他未遂在先，人家潜入稻妻报复在后，从这个角度看，空做得并没有问题。”

雷电将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：“你是在长别人志气，灭自己威风？”

神子用扇子掩住半边脸，轻笑一声：“只是在说一个事实。难道说，我们的将军大人已经狭隘到，只能你砍别人，不许别人报复了？”

将军无言以对，神子又说道：“看来你没抓住他，否则以你和她的脾气，早就把他的尸体带回来了。”

“是，能把我们牵着鼻子走的人，手段自然很多，我还是失败了。”将军叹了口气，“不过我们必须弄清楚，他都干了些什么，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
八重神子拍拍手：“正有此意！看门的，让平藏进来吧！”

稍后，鹿野院平藏拿着一个盒子走进大厅，向将军和神子施礼：“见过两位大人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守门人突然大声通报：“神里绫人求见将军大人！”

怎么这么巧，刚要说话就来了？平藏暗自懊恼，将军却说道：“让他进来。”

绫人大踏步进入天守阁，举起几个册子：“属下有一些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里通愚人众的证据，要交给将军大人。”

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都有些意外：“哦？放下来看看。”

绫人将册子放到将军面前的桌子上——这些册子可不简单，自从终末番被悉数放出去，神里兄妹便指示他们从愚人众和两奉行手上获取材料，通过各种“直接”或者“间接”手段，终于凝成了几本证据，就算不能一举摧毁两奉行，至少也能让他们掉层皮。

平藏想要说话，但在场的人里就数他身份最低，所以他只好等着将军和神子看完这些证据——当翻到最后一页时，将军猛一拍桌子：“这两个东西，枉我信任倚重他们，他们竟然和愚人众勾勾搭搭！传我命令，立刻派兵，将九条孝行和柊慎介押来见我！”

信任他们？绫人看将军的神色不像在作伪，不由得心生不满：难道将军只是在监视神里一家吗？他们神里家如此忠诚，竟然还是被这样对待？而看着将军和神子翻完了册子，脸色都有点难看，平藏便小心地问道：“请问各位大人，我可以说话了吗？”

将军没说话，神子却挥挥手：“说吧，否则让你来干什么？”

平藏挺起胸膛，看了一眼绫人：“我和……就我自己发现了一些线索，得出结论：神里家里通外敌，危害稻妻！”

此言一出绫人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，神子则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：“太搞笑了吧，三大奉行全都在里通外敌？那不是我也在里通外敌了？”

“神子大人别笑，现实……可能就是如此。”此言一出平藏自己都想笑了，但他还是压住表情，将军则瞅了绫人一眼，问道：“证据呢？”

平藏打开盒子，拿出那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神里府抢出来的衣服：“昨天神里府宣布抓住了两个在稻妻作乱的愚人众，一个队长，一个岩使游击兵，以此为借口召见愚人众执行官‘女士’，然后今天女士就死在了神里府；且不说过去怎么没抓住一个半个，今天就连执行官都弄死了，之后我潜入神里府，在终末番忍者和长野原宵宫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停滞了一下，看着将军和神子的表情。

将军表情冰冷地看了一眼绫人：“这么说，是你在包庇长野原宵宫？”

绫人无言以对，只得回答一句：“是。”

平藏继续侃侃而谈：“……的阻拦下，我在神里绫华床头的筐里发现了这件衣服，上面还沾着脂粉气息，和神里绫华身上的气味大概相似，足以证明我不是随便扒了件衣服，来糊弄各位大人。”

绫人露出一副“和善的笑容”：“哦，你怎么知道舍妹身上有什么气味？”

“怎么，奉行大人是认为令妹从不出门，没人知道她用什么化妆品吗？那你可真是想错了！”

雷电将军咳嗽一声，绫人也只好住口，平藏又说道：“什么样的‘岩使游击兵’，才会让神里大小姐不惜清誉，把他的衣服放在床头保护呢？显然这个游击兵对大小姐的意义非同一般，要么她恋爱观念比较奔放，爱上了一个底层愚人众，要么就是……这个愚人众别有名堂，是某个特殊人物冒充成愚人众，骗取大小姐的信任，才能让自己的衣服混进白鹭公主的衣筐里吧？”

说起来，绫华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，空带季耶夫到神里府走完审问流程，把愚人众的把柄交给社奉行后，她觉得空穿的愚人众罩袍可能被当作证据，就把罩袍放进了自己的衣筐里，再择机销毁，但她没想到，平藏会趁神里府空虚之时闯入她的卧室，还毫发无伤地逃了出去，给人抓住了尾巴。

八重神子将赞许的目光投向平藏，平藏对上她的眼神后，便继续说下去：“我之前还看到一个岩使游击兵去了八重堂，看什么《稻妻史源》、《提瓦特旅行指南》、《珊瑚宫采风记》等书，而在他去八重堂之前，还带着一个僵尸，如果这个僵尸还没有被埋掉，那我想应该跟被社奉行抓住的愚人众队长一样吧？”

雷电将军饶有兴味地问道：“哦？你怎么知道那个愚人众队长是僵尸？难道你还会养尸术？”

平藏一听这话顿时就吓出一身冷汗：一般人印象中，只有璃月才有养尸术，他一个没出过稻妻的稻妻人，竟然会养尸？是不把锁国令放在眼里？虽然稻妻的锁国令有几分成色，明眼人都知道，但不能这么直接地说出来！想了想，他还是张口，把八重神子给拉下水：“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僵尸，是八重大人告诉我的。”

果然如他所料，雷电将军只是看了一眼八重神子，便不再多话，最后平藏也不看神子的眼神，而是把思路都串起来：“一切的问题，都在那个所谓岩使游击兵身上，我怀疑，他根本不是什么愚人众，而是一个来自其他国家的超级罪犯！这个人可能是……”

雷电将军开口了：“不用推测了，他就是空，被蒙德和璃月封为荣誉骑士和平海大圣的旅行者——希娜小姐也是他变的。”

“希娜小姐真的是他？！”平藏也是被这个消息打懵了，过了一分钟才恢复说话能力：“那么就好解释了，空潜入稻妻，变作希娜小姐，利用偶像效应，伙同‘夏祭女王’长野原宵宫售卖谣言玩具，制造流言撕扯稻妻民意，还混入愚人众群体，利用愚人众成员变成的僵尸挑拨愚人众和社奉行之间关系，一点点利用稻妻内外矛盾作乱，而神里家在这期间，起到了重要的后盾作用，否则神里家为什么要包庇长野原宵宫呢？”说完他就把目光投向绫人。

绫人无话可说，只是低着头，雷电将军则拔出武士刀，寒光闪闪，对准绫人的脖子：“神里绫人，你可知罪？”

“属下知罪。”绫人立刻就跪了下去，雷电将军疾言厉色地怒斥：“把神里绫人押下去，准备进行狩眼仪式！幕府军交由我全权指挥，立刻查封神里府，逮捕神里绫华和长野原宵宫！抓到她们以后，就和神里绫人一起举行狩眼！还有勘定奉行和天领奉行，一概不能放过！”

神子提醒她：“愚人众呢？”

“宣布愚人众在稻妻为非法组织，一概驱逐！还有，空看过《珊瑚宫采风记》，又往大海里逃跑，大概是去了海祇岛！立刻发兵，攻打海祇岛！”将军用力捏着武士刀，仿佛要把刀攥个粉碎，平藏战战兢兢地站在下面，接着他就看见神子用眼神暗示他：“快走！”

“我，我告退了啊。”平藏赶紧向将军鞠了一躬，然后忙不迭地逃出天守阁，生怕这位将军大人迁怒于他，把他的眼也给狩了；而在平藏走后，神子提醒道：“东边璃月大兵压境，西面又要去攻打海祇岛，我们未必能接受两场战争。”

“只要我在这里，璃月就不敢轻举妄动，顶多是炫耀下武功，至于海祇岛？偏安一隅，不可能和我稻妻大军相抗！”将军遥望空中阴云和雷霆，自信地说道。

……

“大小姐，恕我们无礼，要请您去幕府监狱，陪陪您的兄长了。”幕府军的头领（非九条裟罗）站在社奉行门口，满脸杀气威逼绫华，绫华则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：神里家这就要完了吗？自己一时善念，救下空的性命，又配合他做这些，真的错了吗？

就在人群陷入沉默时，神里府内突然射出几道流光，其中一人身上两颗神之眼灼灼闪烁，一刀过去便扫翻一片人，血光冲天，紧接着那人拿出一个石头帽子扣在绫华头上：“愣着干什么，还不快走，在这里等死吗！”

“原风叶？”绫华感到一丝吃惊和怀疑，但马上就反应过来：自家府邸里出来的人杀了幕府军，那么接下来，无论发生什么，她神里绫华都难逃一死了！想到这里，她横下一条心，“失礼了，神里流·霜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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